2019-7-28 09:10| 发布者: 艾博仁| 来源:衡水好人网
王晓芬,1950年9月出生,小学文化,安平县城关镇兴贤村人。从1984年至今,王晓芬先后收容抚养了30多名弃婴。2008年,被河北省精神文明建设委授予“河北省文明农户”荣誉称号;2009年,被中国儿童少年基金会、北润集团授予“爱心妈妈”荣誉称号;2010年,被评为“感动河北十大年度人物”,同年荣获“全国爱心妈妈”荣誉称号;2011年,被河北省妇联授予“河北儿童慈善奖”先进个人荣誉称号;同年,在“河北省2011温暖行动”中被评为“榜样妈妈”。2012年7月,王晓芬被河北省精神文明建设委员会授予助人为乐道德模范,2013年被评为“学雷锋善行河北”先进人物。
去年12月4日下午7时多,一个刚出生3个小时的弃婴被送到王晓芬家,年过6旬的她,再次做起了“爱心妈妈”。
这个可怜的孩子出生后,在医生看护时,母亲却不见了。当时孩子早产,营养不良,体重还不到1公斤,体质非常虚弱。王晓芬接收这个孩子后,便把他揣在怀里暖了4天4夜,干活、做饭都不离身。给孩子换尿布、喂奶粉,并坚持天天洗澡,65岁的王晓芬样样仔细。经过一个月的精心照料,孩子的体重增加到了1.5公斤,身体体征良好。
日前当记者来到王晓芬的家时,看到了这个已经5个月大的可爱宝宝,他静静地躺在婴儿车里,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记者,时不时地笑一下。王晓芬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崔石博,其他孩子也都有一个好听的名字:崔金凤、崔石雨、崔石进、崔石静……十几个孩子全都姓崔。王晓芬说,给孩子们起名同一个姓,是让孩子们像其他人家的孩子一样有一个共同的温暖的家。
既然收养了他们,就要养到底
记者(以下简称“记”):您这些孩子都是怎么来的?
王晓芬(以下简称“王”):有环卫工人捡来送到这里的,有扔在医院里没人管的,医院里给我送的,还有来自农村的弃婴。民政局领导说,不管什么时候来电话说发现弃婴,开着会也得马上站起来接孩子去。接来了就放到我这里,安平县没有孤儿院,就这样越积越多。这间房子是民政局给我租的房子,还是太挤了,十二个孩子,再加上我收养的第一个孩子崔金凤的一双儿女,一共有十六七人。
记:您收养第一个孩子的时候,想没想以后你会收养这么多?
王:没有,当时就觉得金凤这孩子挺可怜的,她是一个人啊,孩子有什么罪。当时就决定我必须养她。
记:后来孩子越来越多,您又是怎么想的?
王:每当晚上我睡不着觉的时候,我也琢磨这事。我原来开过存车处,既然支上这个摊子了,就得看住车子,得为人家负责人。一个道理,无论谁把孩子送来了,我都得好好养着。
记:孩子越来越多,您在经济上支撑得住吗?
王:一开始我收养孩子时没指望任何人,就是自己力所能及。后来国家给每个孩子每月280块钱。但是孩子们得吃奶粉,没钱了我就跟儿子们要点,我也种着儿子们的地,有一点收入。评我为“全国爱心妈妈”那年,有个单位给了我2万,一对书画家夫妇给了我2万,基金会给了我6000元。之后,上级来我们家落实捐款的情况,看到家里的情况,再看看我兜里装的零钱,连5分的都有,那位领导落泪了。之后上面下来指示,就给每个孩子补助1000元了。
记:这么多孩子,您自己照顾得过来吗?
王:我领养的第一个孩子崔金凤每天都过来帮我,她初中毕业后,就一直帮我看孩子。到现在结了婚,有了孩子,就连她自己的带我的一起看着,每天早上过来,晚上再回家去。
记:她就这么一直帮您照看这些孩子,自己也没出去找过工作?你们的生活怎么维持?
王:像我这样的情况,雇人肯定不好雇,所以金凤一直帮我。孩子多,而且正长身体,我得变着花样给他们做着吃,保证营养不缺失。再说国家的补助也不能一下子花光,得细水长流。他们整天奶奶、奶奶地叫着,我从小就给他们擦屎端尿的,自己一把手带大的,我还得为孩子们长远考虑。不过现在好多了,社会上好心人这么多,经常有人来看望孩子,捐赠点东西,真是帮了我的大忙。
没房子,是大难题
记:您家那老房子翻盖的新房已经盖好了,您怎么没搬过去?
王:我家的老房子是翻盖好了,可我三个儿子,儿子家都有儿有女,几大家子人,我也不能总跟他们在一块挤着。我今年65岁了,将来以后我一闭眼, 我收养的这些孩子怎么办?我就想着要给孩子们弄一个属于自己的家,上初中的这几个孩子,再等三年就起来了,这越大,姑娘不能跟小子住在一起,小孩们不能跟大孩子住在一起。我就想让他们有自己的生活空间、学习空间。
记:房子问题还没解决,您却在不断地收养弃婴。
王:去年底收的那个,不足2斤,来的时候,那小嘴一张一张,他那大腿都没有我的手指头粗啊,他的指甲就一个白印,那头发眼眉都没有,太可怜了,我不忍心不收养他,我就一直揣在身上揣活了他。
现在孩子长得很好,有人说,这小孩这么好,送人吧,你这么老了,你带不了他了。我说可别,我舍不得,每个孩子都是我的精神支柱。有的孩子我甚至还想让他们长大了当兵呢!
记:为什么您有这样的想法?
王:这些个孩子长大不容易,多亏了社会上好心人的帮助。如果长大后能当兵,我真的想让他们报效国家,因为我这些年接受了国家以及不少好心人的帮助。 现在好心人特别多,衡水市区有个人叫张斌,今天买被褥了,明天买毛毯了,孩子们的学习工具,只要需要的什么都往这里送,还在网上联系着好大 一批爱心人士,一起来看孩子们,给孩子包饺子。今年过“六一”的时候,领着这些大点的孩子,给他们理了发,上饭店吃了饭,再送回来。
记:看得出您对这些好心人都充满感激。
王:对,这两年我们不缺吃,不缺穿,比以前强多了。现在唯一缺的就是房子,十好几个孩子,在床上睡,我一年四季就在地上休息。孩子们小还不懂事,离不开人,我得一直不停在这守着。
教育孩子的问题我一直放在心上
记:收养弃婴这么多年,您觉得对于孩子来说什么最重要?
王:教育孩子怎么做人最重要,也最让我操心。教育孩子不是打孩子,吓唬孩子,打孩子往往不能达到教育的目的,你得让他自己理解了这个事。就说前两天吧,就是这个穿蓝背心的,叫崔石进,14岁了。当初收养他的时候他三斤二两,唇腭裂,我把他带大了,没什么别的毛病。就在我离开家给别的孩子治病期间,崔石进到处闯祸。学校里有些调皮捣蛋的学生骂他没爹没娘,掐着他的脖子和他要钱,十好几个男同学逼他,没办法他在家里拿了我4600块钱。
记:威胁崔石进跟他要钱?
王:啊,你看打的这胳膊,两只胳膊一边一个疤,我一看就是在学校打架了,这四千多块钱不是一回拿的。一开始拿了六百,分给了三个人,花完了还打,还打就还拿。因为我从来不藏着钱过日子,要不他也拿不着。我说小进咱们有了多少钱,可以存上,攒着以后你们成家盖房,从来不带瞒着他们的。我这边去了医院了,他这边拿起钱来了,要的越来越多,拿得也就越来越多。
记: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个事?
王:后来一个小孩跟到家里来了,我管的饭,给他洗了澡换了衣裳,早上还买了10块钱的油条让他跟孩子们吃,吃完我骑着电车把那个孩子送到了车站。没想到我回到家了,那个孩子又跟回来了,我问他你怎么又回来了,他说我得和崔石进说句话。
记:这个孩子也是小进的同学?
王:是,还是一个宿舍的。他想把小进叫出去跟他说话,我一看事就不对,我就跟他说我这里的孩子过周末哪个都不出院子。我一看小进在后面抽着也不愿意出去,我就更说了,我这孩子都没出去过,有什么事可以来屋里边说去。我问他你怎么不回家,你怎么回事?他说我没回过家。我说你不回家,放假这四天你干什么去?他说上网吧去。
放四天假,在外边好几天大人也不找,这家长也不负责任。我跟那个小孩说,小子你可以不回家,你要愿意在城里玩,这个我也管不了,你别拉上我这孩子。他说怎么了,我说你老上网,你们家里有电脑吗,他说有,我说你可以在上面打出来“爱心妈妈王晓芬”,看看我是谁,你要是愿意在城里,我可以管你饭,我也可以留你住下,但是你泡网吧我绝对不留你,你们在一起学好,行了;要是泡网吧,坚决不行。
后来他就走了,走了以后我发现我们的生活费少了四千多。我不着急,我直接就问小进,拿了钱了没?我看他头就低下了。我历来教育他们,记住这几条:不许说瞎话,更不能偷别人的东西。我一问他,就低了头了,我说拿了也不碍事,跟奶奶说都干了什么了。
记:您当时也没发火?
王:没有,那些捣蛋学生把我孩子打成这样,孩子是受害者啊,这不是我生的孩子,是国家的孩子,但我看他们比自己亲生的还亲。二月份他们老师跟我说过,小进最近学习心不在焉。我和老师说,回来我教育他:进,咱们凑到一起,咱们就是亲人,奶奶也不会扔下你们去享福,咱们的钱还放着呢,现在奶奶已经65了,我头死早早晚晚给你们弄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家,我也住在里面,到时候你们都长大了,让你们伺候我,小进懂事得点了点头。
我以为孩子不好好学习是青春期心理叛逆,不是啊,孩子挺懂事的。后来我问他拿钱为什么不跟奶奶说啊,也不跟老师说?他说,我怕他们,他们不让我说。我就想等到星期一我送他去,到学校解决这个事。
记:为什么当时没有给班主任打电话啊?
王:老师比我还累呢,他们得看着多少孩子,好不容易歇几天,等星期一吧。校里出了这么个事,我本来想着过了考试,我又想校里要容忍了这个可不行啊,我发现了我这个孩子被抢,可能还有别的孩子也有这种情况。我找到老师办公室,把这事一说,老师也挺负责。弄清楚情况以后,老师就和那些学生说,以后谁也不能拿崔石进的钱,崔石进是一个孤儿一个王老太太带着呢。有懂情理的家长马上把钱还了,有的家长不还,学校里处理不了这个事,最后到派出所报了案,派出所一给他们打电话,这些家长孩子傻了眼了,马上就把钱都还回来了。
记:您教育孩子的办法挺开明的。
王:光这事我就处理了三四天,这一个孩子哪有顺顺当当不出事就长大了的。事后我和他说,拿奶奶的不算什么,但是外人的一分都不能偷。等去上学的时候,我还和他说,咱去了不自哀、不自卑,要高高兴兴地去上课,你拿奶奶的是他们强迫你这样做的,奶奶不怪你。后来校长也问,主任也问,你奶奶打你了没有,小进说没有,他们说你奶奶可真善良。我知道因为这事孩子压力挺大,一直过了十几天,小进脸上才有了笑容。
记:你不断地收养孩子,周围人们怎么看?
王:前几年,收养那个小不点的时候,孩子们说,奶奶,俺们老师说了咱们再也不能收孩子了。我问你们老师怎么说这个啊,孩子说老师说了你太老了,太累了。但是年前这个小不点抱来了,喂活了,我们也舍不得送走了。
记:孩子这么懂事,您一定也很欣慰。
王:当然,这些孩子们也很懂事,因多数孩子都有残疾,都知道互相照顾,这点我很欣慰。但是有懂事的,也有不懂事的。有个小女孩叫崔石可,就是有点唇腭裂,她的腿还有些发育不良,腿站不了那么直,是个罗圈腿,脚后跟对着。她这个是一种病,叫佝偻病。等到太阳一足,我给她买来能买到的最贵的钙片,让她喝着奶、吃着钙片,然后强迫她练习走、跑。
记:那是她多大的时候啊?
王:四五岁的时候吧,我就开始训练她,阳光对佝偻病有好处啊。以前她站起来的时候都是靠着墙站着,撅着小屁股。自从会走路后我每天坚持训练她,让她走,让她跑!训练了两年,就这么一点一点矫正过来了。到如今,她上学都是自己步行。大街上邻居街坊都说,哎呀,你怎么治好的这个小姑娘啊,真好,现在苗条顺溜的。
记:这个小姑娘很让你费心吗?
王:是的。你别看她在我身边,挺温柔的一个小姑娘,一到了学校,不学习光贪玩,一下课就踩在课桌上面跑,这哪像女孩子啊?同学都不愿和她在一块。我总和她说,可可,咱改了这毛病,成绩就能提高了,我就经常这么鼓励她。一个冬天,别人两双棉鞋就够了,她穿五双棉鞋都到不了春天。不是穿坏的,而是穿两天就扔一只。先前我也不知道是她扔了,以为这么多孩子,晚上睡觉脱了鞋不知道踢哪里去了,另拿一双吧,过不了几天又没了。
记:您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王:不对劲了,为什么别人的鞋丢不了,你的鞋总是丢。我问她,你的鞋呢?她不说话,问得急了她就说,你打我我也不说。为了改她这个毛病,什么招我都使了,甚至其他孩子吃饭让她看着,先找你的鞋去,找不到别吃饭。她就不找,就这么饿着,当时我真是气得没办法。
记:孩子还是有点小脾气?
王:哎,她不吃饭,我也吃不下饭去啊,从小我就带着她,我挺生气。小进就拿着个大蛋糕,过去和她说,可,你那鞋上哪里去了,说给哥哥,哥哥不和奶奶说,我让你吃了这蛋糕。她说,她扔了。扔哪了?扔到那咸菜瓮旮旯里一只,另一只呢?扔到柴禾堆里面了。还有呢?扔当街一只,还有呢?扔垃圾堆上一只。孩子的问题说起来都是小问题,教育他们却是个大问题,每个孩子有哪些问题,该怎么管,研究这个真费脑子。
记:可可怎么想的,她也不和您说?
王:小孩比较内向,不太爱说话。现在的零食都是带塑料皮包装的,有时可可吃了零食把包装皮扔到厕所里,厕所里是坐便,一冲水就堵住了,经常这样。这还不是最让我操心的,最头疼的还是她不愿学习。老师留的作业她不写,她想写什么写什么,不想写的就不写。老师也管不了,我就让她在家歇了二十多天,天天劝她。正上学的年纪,不上学干嘛啊,不能这么一点就不上学啊,后来我反复做她的工作,才又去上学了。这些孩子,每个人的脾气性格不一样。
崔石静,那个双腿被截掉的孩子,为了让她像其他孩子一样正常行走,花了好几万块钱给她装上了假肢。可能从小就没有了双腿,孩子从小脾气很怪也不好好练习。我就跟她说,咱们小时候练好了,大了和正常人一样,带着这个假肢我知道挺沉,但你得坚持。像这样的话我就整天挂在嘴边上,但是不管用啊。按说 她9岁了,早应该上学了,她脾气倔强也不去。有我在的时候在那静静地站着,我一离开她就捣乱。锁门的这个锁,上头不是有一个标签嘛,她就愣用手抠下来了,假肢上的铆钉和手指头肚似的,也全给你抠下来。还爱打架,把七八岁的小小子,一推一个跟头。新裤子,不过三天就弄得满是窟窿。像这样的烦恼事挺多,这些孩子人多事多,反而男孩子们都特别好管,闺女们更费心。
面对这些孩子,我真的不忍心
记:收养这些孩子期间,您觉得最难的时候是什么时候?
王:没有什么最难,我没过过什么好日子,带着这些孩子就挺好,现在我就觉得挺知足,国家承担一大部分,好心人捐助点,精打细算每个月还能剩下点,现在最让我忧心的就是孩子们的住处,我准备跑跑这个事,看能不能实现。我这个岁数了,没别的想法就想给孩子们弄一个属于自己的家。这些年了,孩子们也都快长大了,到时候十七八的大闺女小伙子再不能住一屋了。
记:家里人一直支持您吗?
王:支持啊,没有一个反对的。我老伴在的时候,平时我做饭或出去买东西时,他就帮着带孩子,天热时,也帮着给孩子们洗澡。他平时爱喝酒,每次买了下酒菜,都是先给孩子们吃,剩下的自己才吃。只要孩子想吃什么样的东西,他从不心疼钱。
到如今我儿子们也不反对啊,他们说,养着吧,这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这狠心的爹娘,这么小的孩子就扔了,咱们养着。去年过年,儿子们说,妈,你也老了,一老了身上的零件全退化,多吃点大枣。给我和孩子们买一箱箱的大枣,孩子们也吃,补血。冰箱里的肉,常常是满的,吃饺子,烙肉饼,每天变着花样做,孩子们从来嘴不亏。这不今儿上午,卖桃的过来,我买一箱子桃,买少了孩子们不够吃。
记:您养了这么多孩子,有中途夭折的吗?
王:新加坡的好心人来看我的时候就问了,王妈妈,你把孩子带好了,你心里有什么感受啊?我说每收养一个孩子,要是活了,我心里就想成功了,比吃好东西还美呢;他问,要是没有带好呢?我说孩子死了我就默默无声地难受半个月。我付出的不说,一条人命没有了,我难受和你们想的那种难受还不一样,我并不单单难受孩子死了,我还难受一个孩子生下来,爹妈把他扔了,但是最后这些可怜的孩子要走的时候,连亲人都见不着,这是心里面的一个大疙瘩,老解不开,别人劝也没用。
我就自己开解自己:人啊,死死生生是正常的,孩子也不愿意有病啊,孩子也不愿意身体不健全啊。我经常对孩子们说,爹妈给这么个身体没办法,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事,不是你们的错。要正视自身的缺陷,以后你们的人生还很长,不能因为自身的缺陷而自怨自艾一辈子。
记:您将来还有什么追求?
王:我这个人啊,做人做事都是凭自己的良心,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心软,我全家人都心软,我收养的这些孩子们也心软。我一腔子热血都倾注在孩子们身上了。我小时候,妈妈教育我说,吃亏是福。我小时候跟着奶奶长大,虽然我没上过学,不认字,但大道理我都懂。
现在,社会进步了,好心人也多了,我的压力也小了,自己苦点儿、累点儿、多付出点儿没什么,只要让这些从小被抛弃的可怜的孩子们能感受到一个家的温暖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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